图片：GSC 游戏世界

当你在《潜行者 2：切尔诺贝利之心》中独自徘徊时，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也许你正穿过潮湿、迷雾笼罩的沼泽地，两侧是巨大的芦苇。深紫色的天空中连绵不断的云朵占据了屏幕的一半；巨大的生锈机器形成了一个奇怪而令人不安的轮廓。你听到远处传来枪声。声音越来越近，接着是变异野兽发出的明显的呻吟声。与一片不在乎你是死是活的荒野对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不是一种令人不快的生存方式。把这个区域称为家就是感受到一种几乎基本的自由感：一种纯粹活在当下的幻想，一步一步向前走。

你最好喜欢走路，因为在《潜行者 2》中，你需要走很多路。这款游戏是 21 世纪开创性的射击游戏三部曲的续集，引人入胜，但目前存在许多错误。该地图基于 1986 年核灾难后创建的真实世界禁区，面积为 64 平方公里。目标往往位于遍布敌对地形的废弃建筑中。你又将踏上漫长的跋涉（希望带上能用的防毒面具），手里紧握着步枪和金属螺栓。最好定期将螺栓抛在身前，以测试是否有异常：一些异常会导致空气本身扭曲和弯曲；还有一些会使细小的玻璃碎片悬浮在空气中，撕碎皮肤。接触到其中任何一个都可能迅速致命。

这个版本的 Zone 是一部精彩绝伦、令人讨厌的杰作，但它却能与流行文化中随处可见的其他 Zone 相媲美：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1979 年的电影《潜行者》中的禁区，或杰夫·范德米尔的《南方边界》小说中的 X 区。乌克兰工作室 GSC Game World 如此生动地描绘了其本土景观，而且与关于开放世界电子游戏的外观和功能的许多主流观点背道而驰，这让人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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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潜行者 2》中，区域明显是水平的。忘记“看那座山”吧；当你看到好风景时，你看到的只是一片闪闪发光的沼泽和草地。色调明显很柔和：一片浑浊的棕色、令人作呕的绿色和炭蓝色——丰富、朴实，有时肮脏。该区域的居民几乎都是喝着能量饮料的抑郁男人。他们来到这个极端的环境，是因为他们想逃避家里的某种东西吗？还是因为环境反映了他们自己心理构成中隐藏的某些部分？

对于我们尖刻的主角 Skif 来说，答案是两者兼而有之。他在区域外的家被异常流氓纵火焚毁。他进入区域寻找答案，却被卷入一场夺取宝贵技术的阴谋。从那里开始，故事开始出现分支。你可以自由地与各种派系交朋友，比如一个名为 Ward 的专业军事组织或一群由一个叫 Scar 的人领导的形而上学梦想家。但我很快就忘记了我与谁是同伙，我得罪了谁。动机、怨恨和背景故事错综复杂，常常令人费解。就像塔可夫斯基的《潜行者》或《湮没》一样，这里的任务感觉很狡猾，而且不断变化，所以我只是朝着我的任务标记走去，耳边回响着令人回味的不和谐合成器的乐谱。

最初的几个小时非常艰苦。没有太多现金，你只能寻找容易卡住的损坏武器。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精心制作的武器库逐渐扩大，游戏变得轻松起来。让原版《潜行者》系列成为邪典经典的那种新兴的、由人工智能驱动的时刻也开始从形而上的以太中实现。有一次，我同意为一对潜行者同伴从一栋建筑中赶出一些变种人。就在我这样做的时候，一个敌对团体向我们开火，与此同时，一群疯狗肆虐双方。接下来的三分钟血腥、混乱，但非常精彩。在另一个时刻，我带领一群敌方潜行者回到一个派系的基地，这个派系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辐射的垃圾堆上。当我的敌人接近边界时，警卫们摆好防御姿势，在一场天衣无缝、令人眼花缭乱的编排音乐会中开火。

但《潜行者 2》并不只是复制前作的成就。开放世界进一步发展了原作中喜怒无常的、原始的步行模拟元素。由于这个区域非常大，准备工作比以前的游戏更加重要。这与导航、战斗、资源管理以及至关重要的休息相伴而生，所有这些都与昼夜循环相伴，而昼夜循环确实会影响游戏玩法。在特别长的步行过程中，你有足够的空间来思考自己的行为。就我自己而言，为什么我会觉得有必要无情地杀死几乎每一个主要的 NPC，尽管我和他们关系很好？这个区域习惯于重塑与之接触的任何东西，而我很快就变成了另一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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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潜行者 2》按照预期运行时，它就像一个新兴的沙盒，能够同时产生凄凉和搞笑的时刻，同时给人一种世界独立于玩家输入而运转的错觉。但或许不可避免地，由于游戏的开发困难——由于俄乌战争，超过一半的开发团队从基辅搬到了布拉格——游戏存在一些不平衡之处。

最大的问题是战斗。虽然枪战干脆利落，但敌人经常会朝着错误的方向看，而看不到他们应该面对的威胁。更奇怪的是，一些人类敌人（不是真正拥有隐形能力的变种人）会奇迹般地凭空出现。另一个奇怪的故障是，一个角色的头在过场动画中脱离了身体。接下来的枪战有一种滑稽的特质。我应该瞄准头部悬空的地方还是它应该在的地方？这些时刻出现得太频繁了，无法被忽视，消除了 Zone 原本令人信服的幻觉。

《潜行者 2》以一种近乎伟大的方式到来了。游戏进行了大约 10 个小时后，这位天真的诗意局外人 Scar 阐述了他对这个区域的看法。这里有“黑暗”的一面，它有能力剥夺人类的自由意志，也有“光明”的一面——这个改变的地方的奇妙、神奇的一面，将生命的本质投射到新的光芒中。“我们希望这个光明的区域能显露出来，”Scar 渴望地说。

经过一些补丁，《潜行者 2》或许会成为“闪亮”版。就目前情况而言，这款游戏要求玩家屈服于所施展的魔力。对于那些能够忽略不稳定的战斗、场景中出现的人物和其他视听怪癖的人来说，回报是相当可观的。在冷漠的环境中生存的那种核心感觉——远处闪电劈啪作响、雨水倾盆而下、远处枪声令人不安——永远不会消退。